古钱窗

【凯胖凯无差】公路三十题01.旅行伙伴

18年的旧文补档。妈妈的崽生日快乐(双手合十)

 

 

01.旅行伙伴

 

“凯尔。”

“嗯?”

“凯尔。”

“什么?”

“凯尔——”

“停下。你能不这么烦人吗?”

握着方向盘的年轻犹太人听见身旁的副驾驶位子上传来窃笑声。他翻了个白眼,继续盯着前方的道路。今天天气很好,路况并不差。卡车在略微地震动,他能够听见引擎的声响。

“凯尔?”

冷静。在一分钟内名字被提到了四次的青年这样告诫自己,卡特曼只是又在表现得像个混蛋,不要给予他任何形式的回应——

“舔我的蛋。”

“操你,死肥猪。”

凯尔•布罗夫洛夫斯基在接下来的三秒内设想了由“身材羞辱?不错嘛良心先生”到“鬼祟的奸驴犹太老鼠”等十余种卡特曼可能发出的回应,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一个也没有猜中。

“我好无聊。”埃里克•卡特曼半真半假地抱怨,“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做这个?”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一起吃饭了,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消停一会?”

克雷格•塔克干巴巴地发问。埃里克•卡特曼冲他比了个中指。其中的讽刺意味使桌边的其他人大笑起来。

“我在想象把凯尔和卡特曼摆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里的后果。”吉米•瓦尔默打趣。

“我们在最后甚至不会认出放出来的那堆东西是什么。”特维克打了个冷战,与此同时他们的话题中心正隔着一张桌子彼此怒视,空气中仿佛有电火花嘶嘶作响,而其他人对此习以为常。

“嘿,凯尔比卡特曼强多了!”斯坦•马什挺身而出为他最好的朋友在雄性灵长类动物群体中的阶级地位辩护,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他能把卡特曼打到在他的屎里哭着喊——”

“操你,斯坦!”

这引起了新一轮的哄笑。“没事,巴特斯。”肯尼冲着对面桌上因受惊而回过头张望的金发青年含糊不清地高声回应,“没人要打卡特曼。”

“真的。”克雷格依旧干巴巴地说,“我知道这桌上就不止一个。”

“我们应该开个赌局。”克莱德•多诺万建议,“我押二十块站卡特曼是最后活着的那个。”

“很有趣。”吉米说,“我押三十块站凯尔。”

“你们在干什么?”托肯•布莱克由另一张桌子将头探过来,他的女友吃吃笑着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把凯尔和卡特曼关在一个笼子里看最后活着出来的会是谁。”克雷格声音平板地概括,“算我一个,克莱德。我也押二十块站卡特曼。”

黑人小伙子简单地思考了两秒钟。“算我一个,”他说,“用不着笼子,让他们一起呆在一辆车里一天就能出结果。我押五十块站卡特曼。抱歉,凯尔。”

年轻的犹太人短暂地由对被他自己称为“移动的腐烂脂肪”的恨意之中冒出头来,开始抱怨。

“你们真的要做这种蠢事?”

“说得对!”斯坦质问,“你们真的要把你们的钱押在卡特曼身上?”

“斯坦……”凯尔出声警告。

“……我押五十块站凯尔!嘿温蒂!”斯坦开始朝着女生的桌子挥手,于此同时凯尔·布罗夫洛夫斯基的喉咙中挤出了一丝痛苦的声音。温蒂·台斯伯格对斯坦挥挥手,表示她听到了。然后她低下头去了几秒钟,与此同时斯坦的手机一响。

【什么事?】

【我们在打赌。把凯尔和卡特曼关在一辆车里,哪个最后会活着出来。】

【就像公路旅行?】

【有点吧。】

【有些时候我真的搞不太清你们在想什么。】

黑发的青年抬起头,看到他的女朋友仍旧在输入着什么。然后她抬起头对着他晃了晃手机,对他露齿一笑。他一定是短暂地失神了,因为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克莱德正指着他大笑。他低头看了看手机。

“闭嘴,克莱德。”斯坦简短地说,“温蒂加入了。她押二十块站凯尔。”凯尔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而卡特曼在之前的某个时候已经停止了与凯尔的短暂交锋,似乎若有所思。

 

*

 

当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凯尔正坐在起居室剥着一个橙子。他很爱吃橙子——这个橙子很难剥,他又恰巧懒得去厨房拿刀子,为了不浪费汁水他不得不全神贯注。凯尔把橙子扔在一旁,带着一点礼节性的笑容去应门。在门打开的那一刻那笑容便消失了,他恢复了之前那种近乎放松又带着点戒备的表情,仿佛他面前的埃里克·卡特曼是个巨大的橙子。

 

“卡特曼?”

“你吃橙子了?”对方无视了他的潜台词。二人中瘦削的那个皱起眉头,以一种近乎粗鲁的态度发问。

“你来干什么?”

“我来谈谈为期两周的公路旅行。”他看上去那么理所当然,还想越过凯尔走近那幢房子。年轻的犹太人坚定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挡住了对方。

“公路——你说那个愚蠢的赌局?我不想掺和这件事。”他说,心里想着刚才的那个橙子和卡特曼在某些时候可以变得多么愚蠢;顺带小小地感慨了一下一句玩笑经过发酵所酿成的巨大后果。“如果我不参与,这个赌局就不成立——对吧?”

“几乎所有人都加入了。”

“出去,卡特曼。”

“听我说完!”在凯尔要关门的一刹那卡特曼成功挤进了门内,站在同门框之间,“他们搞出了第三个选项,那就是我们可以相安无事。”

“我没兴趣……而且说实话,我不觉得这可能性有多高。”

“一开始我也不这么觉得。”卡特曼随口附和,随后他的声线猛然压低——凯尔太熟悉那发声方式了。每当卡特曼想要说服某人时他就会这样做。只不过近年来年龄和经验的增长使得他的声音更富有磁性和诱导力。这并不足以使凯尔上钩,但对方提到的内容却瞬间吸引了他。

“你知道现在的赔率是多少吗?”

只是听一听——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

“一赔十七,凯尔。”

“什么?”犹太人的声音变尖了。“想想看,凯尔。”卡特曼的声音就在耳边,“一赔十七。我让巴特斯帮我押了一百块。如果你也加入的话——去掉那些成本——一赔十七啊,凯尔。我得说这是笔好买卖。我们只需要彼此忍受两周。”

凯尔咽了口口水。这个条件实在过于诱人了,简直像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卡特曼在一瞬间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他听见对方在自己的耳边低语:“成交?”

 

“……成交。”

 

凯尔·布罗夫洛夫斯基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他一定是短暂地走神了,因为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卡特曼已经轻巧地溜进了他家的起居室——他的橙子!

凯尔像一阵旋风般冲进了起居室,门在他的身后砰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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